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☆、第 29 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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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行動代號‘荒神’,八年前在橫濱租界擂缽街誕生的,不明正體的特級咒靈。哦?特級?”

五條悟搭乘在游輪上,三棲唯有水路他不曾走過,橫濱又恰好是知名的港口城市,讓大少爺的行進似極了游玩。

他懶散慵惰,倚在甲板上的欄桿旁,此時才開始瞧任務概要。

椎名幸方才與海鳥飛了一會,在這久違的海闊天空下逍遙。

現在沈下來,湊在五條悟旁邊一起看:“特級?大少爺,說好的景色宜人公費旅游的輕松之旅呢?”

十六歲的少年人半倚在欄桿處,璀璨金的陽光落在他優越的睫毛上,垂下淺灰色的昏影。

他裝飾了墨鏡,將延伸天空的蒼藍眸遮掩,不再令人矚目,卻與他周身氣質交織出別樣的斯文。

──他生的好模樣。

椎名幸再次被大少爺的美貌蠱到。

她清淺的吸了口氣。

──挺住!椎名幸!

你可是堅定執著的卷狗,怎可屈服於這膚淺的姿容!大少爺不過是藍顏枯骨!

於是,卷狗再次熟練的穩住了。

五條悟不知曉椎名幸在這段時間經歷了如何激烈的心理鬥爭。

他碾了碾這薄薄的一冊資料:“呆瓜幸,格局大些,特級之於我,還不如布丁之於你。”

嘁。

椎名幸發現了,愈長大,這位大少爺似乎愈發傲慢。

如今連特級也瞧不起。

某次,他與夏油傑去執行任務時,還言述:“我們是最強的!”

椎名幸。

無法否認,這句話對極了。

不過:“為什麽是布丁之於我?就不可以是一級咒靈之於我麽?”

五條悟讓她認清現實:“先前為了最後一只蝦,你和布丁展開的貓狗大戰,我至今記憶猶新。”

──他是知曉椎名幸自認為卷狗的。

椎名幸沈默。

那是一天晚宴。

自四歲開始就沒怎麽放縱過口腹之欲的椎名幸,在被五條悟眷養十年後,逐漸驕奢。

她瞄上了蝦,戳戳五條悟:“大少爺,我想──”

五條悟在剝蝦上,格外優秀!

他手指修長,指甲剪的幹凈,掐捏剝除慢條斯理又十分快。

剝好,掐著蝦尾餵給椎名幸。

卷狗十分沒有正經成年女性的自知之明,叼走的十分快樂。

椎名幸:美滋滋!

她沒餓與困的感官,就只是饞。

就在這只卷狗享受嗟來之食時,一只鬼魅的身影突兀自桌子下方竄上來。

它好似傳說中的忍者,無聞,寂靜,一擊必殺!

椎名幸好香的一只蝦就這般被卷口奪食!

布丁尖尖的貓牙叼住勝利品。

它似乎是在向椎名幸展示貓貓靈敏,一派大少爺親傳的傲慢眸子,輕飄飄的瞥了眼椎名幸,似乎在笑。

“貓主子!我平時那般孝敬你!現在就一只蝦你還與我搶!”

椎名幸這時還些許鬧著玩的意味。

卻。

是她失策了!

每一只每一只每一只!

布丁似乎是與她杠上了,又或者說,貓主子的自尊心作祟,不服輸!

就這般,一只貓與一只卷狗達成了五五開。

椎名幸。

──就一句老話,想殺一只貓的眼神是遮掩不住的。

五條悟瞧了半天熱鬧,望見椎名幸的眼神越來越危險,終於是被逗笑了:“你與一只貓計較什麽?”

“不,大少爺,這不僅僅是計較。”

椎名幸格外嚴肅,她一邊死死盯著布丁,警惕它接下來的舉動,一邊:“這是尊嚴,信念之戰!就宛若烏鴉與白鷲。”

五條悟:“烏鴉與白鷲?”

椎名幸:“排球少年……大少爺你先別打擾我。”

她一只手虛虛的擋住五條悟,念念有詞:“這是最後一役,勝負一瞬間,我、”

還沒等椎名幸說完,突兀是電光火石!

布丁搶走了五條悟手中還沒剝幹凈的蝦,叼著碩果,竄走。

椎名幸就這般眼巴巴的望著貓咬走了最後一只蝦。

它還中途又回眸,似乎是對椎名幸致意──

──弱雞卷狗,喵贏了!

“……”

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。

──怎麽可以不講武德呢?!

布丁:你與一只貓講武德?

被迫憶起這不堪回首的往事。

椎名幸望滄海。

水波泛泛,反映天空蔚藍。

卷狗以自己被拋棄在十年前的知識想──

──從這下沈,將自己埋到海底,不知曉會花多長時間呢?

她手指懟了懟大少爺,又懟了懟。

似乎在抱怨不給她留面。

五條悟就這般任她戳。

──他樂得放縱這形成習慣。

兩只是須在船上吃過午餐,才會到橫濱的。

五條悟給椎名幸點了好幾只大龍蝦來破冰。

卷狗得了便宜賣乖的,指揮五條悟,一會蘸醬料,一會又說燙說涼。

燙的放一會,涼的五條悟吃。

──其實只是沒理由的雞蛋挑骨頭。

也沒折騰幾只就消停了。

當初貓狗戰爭落幕──

五條悟當場笑得趴在桌子上。

椎名幸褪色了,蔫蔫的甚至沒飄,就坐在一邊的椅子上傷感人生。

五條悟笑累了,緩緩呼吸,沒起來。

就這般趴在桌子上,只轉過頭來,眸子依舊瞇瞇著,滿溢笑意。

“呆瓜幸,放寬心,布丁成天出去打獵,要卷你可比不過它。”

大少爺伸出手,撩了下隨卷狗一起蔫的發:“下次我挑幾只大龍蝦,剝了讓你吃個痛快?”

──後來又吃過好幾次。

從游輪上下來。

還未等五條悟去與誰接應。

突兀是天空中,屬於飛機劃破空氣,爆炸與重物隕落的轟鳴。

直直墜入遠處的海。

“哇哦。”

椎名幸嘆為觀止。

“這就是愉快悠閑的公費旅游?”

這次,哪怕是五條悟也不再是曾經的說法。

這位大少爺拔除過咒靈摧毀過領域,卻也不至於將飛機弄落。

──盡管,只是一架小型的私人飛機。

椎名幸:只是?小型?

暫且不與大少爺的壕無人性計較。

椎名幸隱約望見誰自飛機上跳了下來。

字面意義上的。

黑色短外褂,長褲,戴上了衛衣紫灰色的帽子,瞧身形,應該只是少年人。

就這般一無憑借的落下來。

──他是在小看這重力麽?

椎名幸連忙:“大少爺大少爺!救人!”

五條悟瞇了蒼藍澤的眸子,審視其:“不必,他周身彌散出一種與咒力區別的特殊能量,應該是可以讓他平穩落地的。”

話及此。

“你見。”

椎名幸明顯也望到了。

其就這般飄飄然浮在半空中,又落下。

盡管比不上五條悟,椎名幸依舊感知到了一種幾乎滿溢出來的,龐大的能量。

就宛若是壓抑狀態的大少爺,其咒力的深度。

──究竟是誰?

卻她來不及多想,來接應他們的人已經到了。

是一位裝飾了單鏡片的銀發老紳士,和始終持了本紅色小書的少年人。

紳士喚廣津柳浪。

至於少年人──

──他纏了繃帶,鳶色的眸子洋溢了一種不知是故作出來,還是純粹的孩子心性。

將書合上,言述:“初次見面,我是太宰治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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